隨文釋義的注疏向來有很多名稱,初叫做“傳”,叫做“說”,“解”,也稱為“詁”“訓”,后來又有 “箋”、“注”、“詮”、“述”、“學”、“訂”、“校”、“考”、“證”、“微”、“隱”、“疑”、“義”、“疏”,“音義”“章句”等別名。 這些名稱有的名異實同,有的意義微殊,有的互相結合,成為新的名稱,如“訓詁”“詁訓”“解詁”“校注”“義疏”“疏證”等,其用途各不相同。
通釋語義的專著剛好相反,它所釋的義并不局限于某一書,更不局限于某一句中的含義,而是某一詞語常用的、基本的或全部的含義。因此,它的釋義方法就不應隨文而釋,而要一面研究各個詞語的含義,融會貫通,給以準確的、簡明的解釋。但有些書既隨文釋義,又通釋群書,其體式介乎注疏與專著之間,如《經黃釋文》、《讀書雜志》、《經義述聞》、《群經平議》、《諸子平議》等。還有一種情況,在隨文釋義的注疏著作中有通論、序錄,這種通論與序錄大部可以納入通釋語義一類。
珍本與善本的界定,歷來為版本鑒定學者所爭論。宋效先老師曾在1987年發(fā)表論文指出:“珍本是比較稀見或比較珍貴之本,善本是凡內容有用,流傳稀少,??叹迹哂形奈?、學術或藝術價值之本?!倍诶钪轮依蠋煹挠^點中認為:在西方人的觀念里和詞匯中,“善本”就是珍貴的、值錢的、罕見的傳本,這實際上是以“珍本”概念替代了“善本”的含義。
西周、春秋時人做了不少四言詩,草擬了貴族間各種禮儀的節(jié)目單或細則;還有周人用蓍草占卦的卦辭、爻辭;春秋時諸侯國按年月日寫下來的大事記即“春秋”或“史記”。這些,都歸祝、史們掌管。其中除大事記是后來史書的雛形外,其余所有的仍都沒有編成書,只能算檔案,或稱之為文獻。到春秋末戰(zhàn)國初,學術文化從祝、史手里解放出來,孔子以及戰(zhàn)國時的學者才把積累的檔案文獻編成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禮》、《易》、《春秋》等教材,作哲理化的講解。這些教材叫做“經”,講解經的記錄編寫后叫做“傳”或“說”,經、傳、說以外的記載叫做“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