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本與善本的界定,歷來為版本鑒定學者所爭論。宋效先老師曾在1987年發(fā)表論文指出:“珍本是比較稀見或比較珍貴之本,善本是凡內(nèi)容有用,流傳稀少,??叹?,具有文物、學術(shù)或藝術(shù)價值之本?!倍诶钪轮依蠋煹挠^點中認為:在西方人的觀念里和詞匯中,“善本”就是珍貴的、值錢的、罕見的傳本,這實際上是以“珍本”概念替代了“善本”的含義。
把清代末年作為古籍的下限要比1840年作為下限來得合適。當然,這個下限仍舊是粗線條的。即辛亥革命以后的著作如果在內(nèi)容或形式上沿襲前此的古籍而并未完全另起爐灶,如對古籍所作的舊式校注或舊體詩文集之類,一般仍可劃入古籍范圍。采用新體裁對古籍所作的研究或注釋,才不叫古籍,而算作對古籍的整理研究。
到了隋唐,受科舉制度的影響,傳鈔寫本書極盛,官家對圖書的整理達到高峰;雕版印刷術(shù)也應(yīng)時而生,中國圖書事業(yè)邁向全新的局面。
然而,水火之事,防不勝防。如唐初大圖書散佚事件,就是隋代在洛陽的藏書副本多達8萬卷,李世民蕩平王世充時,只剩下8000余卷了,下令由宋尊貴將所獲圖書,晝夜用船載監(jiān)運至長安,可惜運書之船在“西致京師,經(jīng)砥柱舟覆,盡亡其書?!?[12]
兩宋是中國圖書業(yè)發(fā)展的重要時期,編書、刻書、藏書風氣大盛,官府、私家、坊間三方面編印書籍并行。
明、清兩代,朝廷則以雄厚的財力、物力與人力,主導編書事業(yè),二十世紀初,西方印刷術(shù)傳入,中國圖書事業(yè)遂邁向另一全新階段。
至宋,因長卷之種種不便,遂依據(jù)葉子之格式,而改進為今日之線裝式。即將一葉分割,使不連續(xù),以一葉為一板,一葉為變易,但在檢閱上、誦讀上以及收藏,其為便利已不可以道里計也。故吾人所讀之線裝書,其實際肇始于宋,為時僅千年。宋以前,絕未有線裝書也。文字多為刻印,抄寫者甚少。至宋仁宗慶歷中,有布衣畢升為活板,用膠泥刻字,從此又有活字印板之發(fā)明。元王楨亦有活字印刷法。明弘治嘉靖中,無錫華燧、安國先名曰“了聚珍板”。是均活字印刷也。在印刷上比較經(jīng)濟,但在書籍上,固與刻印無殊也??傊运沃燎?,其書籍之形式完全相同,均為線裝,故此時期謂之為線裝時期。清末則漸有洋裝,民國后且有取線裝而代之之勢,其形式與裝訂,盡人所悉,毋庸贅述矣。